鲁迅的“掌门人”走了
2023-07-07幸福对话之二幸福广东:中国新改革的进军号
2023-07-07杜红/文
摄影:漂泊曲、橙汁、嘟嘟、东东
红军历史考证:双石(周军)
梦笔山上
都说长征路艰险,都说革命路崎岖,常听红军的精神伟大,常讲革命的种子由这块土地孕育而出,带着一种神秘和挑战的心理,带着一丝纪念和探索的心情,2009年10月,由老红军杜义德将军的女儿杜晔、杜平、杜红,和杜将军在红军时代一个班的战友寇庆延老人的儿子寇南南、寇东东、儿媳苏丽娟,加上红军史研究专家双石、越野一族的漂泊曲和背包一族的骆霞由北京、广州和成都三地汇合,组成了一个红军后代长征小分队。由成都向川西北——当年杜义德将军和寇老所在的红四方面军主要长征路线进军,开始了为期11天、全程3180公里的川西北红军长征路之行。沿途将穿越数座海拔三四千米的雪山和荒芜人烟的大草原,途经数个红军长征纪念地,在父辈走过的路上,看看那曾倒下数万红军将士的山峦和草地,听听风声叙说着七十多年前红军辗转长征路上的故事……。
第一天:10月18日,成都—小金
今天成都的天气有些阴霾,但这青山碧水的巴蜀宝地还真引起了我们极大的兴趣。1935年红四方面军在南下的百丈决战期间,一度打到过邛崃县城边儿的白鹤,那里离成都不过是两天的徒步行程,象邛崃的火井、名山的百丈、雅安的上里、芦山的双河、大邑的西岭,还有红军留下的诸多遗迹,如碑刻、标语、住房等。我们父亲的足迹在哪儿呢?
早上7点40分出发,出城后140多公里到达雅安,这里是四川盆地与青藏高原的结合过渡地带,也是古南方丝绸之路的门户和必经之路。1935年10月红四方面军将士南下后奋勇作战,打得川西军阀刘文辉、杨森及其惨重,随之张国焘积聚几万人攻打雅安,蒋介石为了保护四川这块粮仓宝地也对川军刘湘的部队提供了几十个团的兵力、弹药和飞机,经过一百多天的激战,红四方面军最终未能攻克雅安,加之从政治和战略意义上考虑,中央红军一直在不断发电报规劝张国焘率军北上,红四方面军于1936年1月20日左右计划开始西进康北。
雅安是个山川秀美、生态甚佳的天然氧吧,有很多迷人的风景区。可惜我们无暇逗留,由雅安直奔芦山,这是一个出根雕和大理石的地方,亦是父亲曾战斗过的地方,那时候他才24岁,已经是指挥着一个师打仗的高级指挥员,真是时代造英雄呀!
由雅安向北行驶,路过芦山,来到了宝兴县,在这里的红军长征翻越大金山纪念馆我们发现了红四方面军第31军政治部传单《gongchan党红军对番人主张》和31军91师的宣传传单《贫民斗争纲领》。当年父亲曾在91师任师政委,寇庆延在91师任侦查科科长,这可是他们当年长征路上的历史见证呀!放牛娃出身的杜义德和寇庆延,就是在这支革命队伍熏陶下,一步一步地懂得了革命的主张,成长为我党我军的高级领导干部。
我们今天的主要目标,是要穿越一座海拔4114米的夹金山。夹金山是红军长征翻过的第一座雪山(据考证是红四方面军过的第二座雪山),在红军翻越的雪山尤其是红四方面军翻越的雪山中虽然不算最高,但却算得上是环境最为恶劣的一座。
由宝兴县向夹金山进军一个多小时后,车外已依稀可见零星小雪,晚六点钟左右我们到达了白雪覆盖的夹金山山顶。哇!10月下旬的夹金山顶已是非常寒冷,下午六点多天已渐黑,风夹着雪扑打着车窗,黑乎乎的看不清前方的道路。队员们下车观望,刺骨的寒风迅速冻僵了每一个人的手脚,车窗上立即结满了厚厚的冰碴。大家边哆嗦边感慨着:当年红四方面军是在1936年冬季2月翻越夹金山,那时候气候一定更为寒冷,食不果腹,缺衣少衫,供给不足,有多少人饿死或冻死在这夹金山上。为了在白色恐怖围剿下保持革命的火种,红军们又是经历了怎样艰难的历程!
晚上八点半,我们来到了著名的红色纪念地——四川省小金县(原名懋功),这里海拔2600米,1935年6月18日中央红军和第四方面军第一次会师的地方,历史上称“懋功会师”。在这里我们能够找到父辈们什么样的感动呢?
第二天:10月19日,小金—马尔康
这一天的行程主要是在大小金川流域——也就是当年父亲所在的红四方面军创建的中国革命史上第一个少数民族自治政权“格勒得沙人民共和国”的境域内。不知父亲后来的梦里是否还出现过这些山峦叠嶂、藏村稀落的地带,而我们今天借着四个轱辘的越野车,在红四方面军曾经辗转几个月的地方,一天内就参观了小金懋功会议旧址、达维会师桥、日隆四姑娘山、八郎山、两河口会议旧址、梦笔雪山、卓克基藏寨,脚木足会议旧址,中央红军北上和红四方面军南下期间曾在此间往返。
1935年6月12日,中央红军和红四方面军在达维镇沃日河两岸相遇,为了分清对岸部队,双方吹起了军号,最终判断是自己人,部队官兵冲过小河,大老爷们热烈拥抱,喜极而泣,在此地留下了第一、第四方面军创军以来第一次会面的历史佳话。如今木头制的达维会师桥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沃日河旁还有一个很大的达维会师纪念碑,是如今川西北红色旅游的必经之地。
小金县海拔2600米,1935年6月12日毛zhu席率领的红一方面军第一次在沃日河与红四方面军会师后,于6月18日在懋功(现名小金)的教堂开了两军会师会议,历史上称“懋功会师”。现在教堂是红一、四方面军会师时会议遗址,如今是四川省重点文物保护地和红色旅游的关注地点。我们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小金红军会师广场,这里有一块小金红军会师广场纪念碑,清晨的广场,有不少老人在碑下做着健身操。我们在父辈们当年庆祝会师的地方,体会着他们经历雪山和鏖战后会师的喜悦,留下了聚集的合影。
临近午时,到达巴郎山,海拔4480米,这里是红一、四方面军多次翻越的山脉,也是通往汶川、都江堰(当年称灌县)的交通要隘。
由巴郎山下山不远,我们来到日隆关镇,这里海拔3270米,长征小分队在此地小歇,午餐。这二天连续翻过两座海拔超过4000多米的雪山,队员中有人开始有点儿高原反应了,大脑缺氧犯困、心脏不舒服,这时提前备好的红景天、高原宁、氧气、速效救心丸等可以缓解高原反应的药物马上用来起作用了。
下午2点45分我们到达了沃日藏族土司官寨,红四方面军以李先念率领的30军曾在这里与阻碍红军北上的土司进行了一场激列的战斗。官寨不远有一个猛固桥,红军曾在这里与军阀刘湘的川军打了一场非常激烈的战斗,在这个铁索桥的桥头还可以看到当年红军留下的标语:“川军弟兄们不要替军阀刘湘邓锡侯送死当炮灰!”。七十多年了,这些痕迹都成为珍贵的历史记录了。
下午4点30分到达两河口,1935年6月26日,中国gongchan党在两河口的一个破关帝庙里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张国焘专程从杂谷垴,经古尔沟、泸杆桥,翻越虹桥雪山赶来,参加了历史上著名的“两河口会议”。在这个会议上中央从国际共产的政治精神和战略角度出发作出了红军北上长征的重要决议。但张国焘从个人利益出发,抗拒中央北上决议,盘踞辗转在四川阿坝州附近,造成红四方面军非战争减员极大,这段历史是后话了,后边的游记将陆续讲述这一时期的故事。
两河口会议旧址已倒塌,新仿造的会议房屋正在修建,两河口村乡亲们集资修建的汉白玉毛ze东主席塑像依然屹立在两河口村最高之处。听村民们讲,某开发公司在开始修建两河口遗址时曾因为毛zhu席塑像妨碍整个工程建设,将毛zhu席塑像搬倒抬出村口,村民们闻讯赶来,拿着木棒、铁锹和各种可能找到的工具,冲到搬移塑像的建筑队员面前,最终逼着开发商把毛zhu席的塑像请到了村里的最高处。革命老区的人民一直热爱着毛ze东主席呀!
下午5点10分我们来到了海拔4114米的梦笔山,这是是红军翻过的第三座雪山。据阿坝州州政府记载,梦笔山是红军翻过的第二座雪山。据双石考证:第一座是虹桥山——红四方面军翻过的雪山,第二座是夹金山——中央红军翻过的第一座雪山,这里应该是红军翻过的第三座,中央红军翻过的第二座雪山。我到不在意这第二或第三的,总之,这是咱爹来过的地方。
梦笔山峰上白雪皑皑,气温刺骨,但比起昨晚翻过的气候恶劣的夹金山,今天已经算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了。
傍晚6点10分,我们来到了卓克基土司官寨。这个官寨位于四川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马尔康县卓克基镇西索村,建于清代,是川西北嘉绒十八土司中保留最为完整的官寨之一。其建筑容藏、汉族风格为一体,是东方建筑史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1935年,红军长征曾经此地,毛泽东、朱德、张国焘等曾在此处住宿一周。这里也曾留下了藏、汉民族团结互助,援助红军的不少故事,据说电视剧《尘埃落定》就是在这里取景拍摄的。
一个多小时后,7点20分,到了原为四个土司所盘踞的小地方,如今是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州府,叫马尔康。只见这里到处灯火辉煌,店铺林立,一片繁荣的景象。团员此处下榻、晚餐。明天,我们将由马尔康,沿梭磨河到脚木足乡,然后去参观金川格勒得沙人民共和国旧址,最终到达丹巴,一个以藏、汉民族为主体的多民族聚居县。